【深度】吴小秋：这个时代需要更多敢想敢做敢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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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专家吴小秋是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 本文整理自吴晓秋教授9月18日在海外机构的演讲，以下为演讲实录：

吴小秋：谢谢大家的光临。 接下来，我将就全球变局中的中国经济和中国金融做一个交流演讲。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经济取得了巨大成就。 1978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仅为3645亿元。 到2018年，中国GDP达到90万亿元，相当于美国GDP的三分之二、日本的三倍。 我们已经从一个落后的国家发展成为一个正在走向现代化的小康国家。 这是几代人不懈努力取得的人类历史上的伟大成就。 四十年前，在中国，吃不饱是很普遍的现象。 到2020年，中国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近两年，特别是特朗普上任以来，美国政府对全球经济影响深远，中国和世界经济都面临高度不确定性。 中国经济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复杂。 首先是中美关系越来越复杂。 在长期改革开放期间，美国对中国经济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中国经济释放出巨大能量。 然而，自特朗普上任以来，中美关系进入了一个相当微妙的状态。 近年来，中国的实力在全球范围内不断增强。 但是，美国不会轻易让中国取得世界领导地位。 从奥巴马时期相对隐蔽的围堵，到特朗普时期相当明显的恶毒围堵。

中国政府高度重视中美关系。 我个人认为，中美关系是中国外交的基石，是世界大国间最重要的双边关系。 美国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这个超级大国在塑造中国外部环境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建设新时代的中美关系十分重要。 我其实并不担心中美贸易摩擦。 经贸利益是共享的比特币怎么提现成人民币，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只要能够达成一个相对平衡的协议即可。 现在之所以这么难，我想，已经不是贸易关系的问题了，而是美国打着贸易的幌子，打着减少贸易逆差的幌子来遏制中国。

美国政府的很多做法都背离了经济学常识。 对中国几乎所有的贸易征收如此高的关税，实属罕见，也超乎人们的想象。 事实上，从历史上看，美国1930年的高关税政策并没有阻止美国避免本国所谓的经济危机，反而加深了经济危机。 在现代社会，如果一个国家可以通过高关税实现，那么很多国家都可以做到，但这有悖于经济学的常识。 中美之间的问题不是贸易问题，而是战略遏制与崛起的矛盾。

技术战更加严重。 制裁华为是美国遏制中国的重要标志性事件。 2019年8月5日，美国财政部将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 此举是贸易摩擦严重性的进一步体现，也是一场金融战的开端。 现在两国正在相互探索。 金融战一旦打响，对两国都不利。

当前中美关系不断升级，给我国外部环境带来严重冲击。 2018年我国GDP突破90万亿元，进出口规模约30万亿元，约合4.5万亿美元。 经济对外依存度很高，约为33%。 虽然目前对美贸易规模还不是第一，但在2018年底之前，中美贸易规模已经长期位居第一。

中美关系的不确定性使全球经济的不确定性越来越大，给中国经济发展和改革开放带来了新的复杂因素。 中国发展四十年，我们抓住了和平崛起的机遇。 特别是“911”事件后，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等一系列事件，为中国创造了巨大的发展机遇。 现在我们面临着美国的巨大围堵。 我认为中国经济在这种不确定性下遇到了外部冲击，下行压力很大。 面对全球变局，我们必须积极主动、审慎谨慎、高瞻远瞩、高瞻远瞩，高瞻远瞩、高瞻远瞩。 其实解决这些问题最重要的还是改革开放。 改革开放是中国经济稳定发展的总钥匙。 不改革开放，这些问题就很难解决。 我们要认真总结过去四十年中国经济取得成就的经验，为解决当前困难提供很好的借鉴。

中国经济发展40年取得的成就，首先要归功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的“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 这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我们现在面临的困难比改革开放之初更大、更复杂。 无论外在还是内在，只有不断解放思想，才能找到应对复杂问题的方法。 中国在过去40年的发展中有很多经验，有良好的区域规划、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等经济发展政策。 例如，过去40年我们建立了14个经济特区。 应该说都非常成功。 为探索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道路发挥了重要作用。 正规的中国经济发展模式。

总书记多次强调，中国开放的门会越来越大，开放的大门会越开越大。 新时代的开放举措比以往更加复杂先进，包括海南自贸区（港）建设，上海自贸区近期扩区，其他地区都在积极推进。还要探索新的贸易区，这比当年的经济特区要复杂得多。

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开放的新时代。 我们以前没有经验，特区的成功来自于开放的心态。 过去，我们走出了计划经济体制，建立了高度市场化的经济特区。 没有现成的经验，也没有人告诉我们怎么做。 十一届三中全会倡导的解放思想，把我们从原有的思想桎梏中解放出来。 要认真总结建设市场经济的经验教训和规律，总结成功做法。 1978年后，我们如饥似渴地学习人类社会的一些成功实践和理论。 要想走出禁区，就必须要有探索精神。 我们要营造一个解放思想、大胆探索的环境，继续沿着改革开放四十年的道路前行。

深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深圳有一大批勇于探索、勇于创新的人。 这批人抱着脑袋走出去，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道路。

作为一名学者，我对中国的未来从未怀疑过，也从未动摇过，对社会进步的热情也从未减弱过，但现在却越来越忧虑。 从学者的角度来看，敢于探索的人越来越少，面对复杂的事物似乎有些害怕。 面对勇于探索的人，国家必须消除他们的顾虑。 没有他们，我们如何建设一个现代化的国家？ 问责制非常好。 对那些贪污腐败、为一己私利胡作非为的人，我们要追究责任。 但对于勇于探索的人，如果在探索前人未曾解决的问题时犯错误，则应慎之又慎。 这个问题需要解决。 不要让后来的人不敢解决实际问题。 中国40年最宝贵的经验就是解放思想，勇于探索。 我们要保护那些勇于探索改革的人。

第二，四十年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非常重要。 如何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作用，是我们的成功经验。 经济好不好，关键在于市场的作用。 我不怀疑也不否认政府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如何发挥市场的作用。 你去看看，一个成功的企业一定是看不见的手创造的。 哪天违反了市场经济的规律，就会出现一些问题。 目前中国猪肉出现一定的短缺，这是意料之外的。 当然也有猪瘟等自然因素，但我们也不要把太多的错误归咎于自然因素。 我们不应夸大自然因素的影响，而应反思我们的政策是否符合市场规律。 我们应该反思我们的政策，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防范系统性风险是我国金融改革开放的总体要求。 防范系统性风险是总体要求和长远目标，而不是简单的短期目标。 影子银行和互联网金融都是新的金融业态。 它是中国金融改革开放的必然现象，也是一种金融创新。 他们解决了传统金融无法解决的问题。 不少民营企业通过金融新业态、新渠道解决融资难题。 如果存在风险，就需要切断非主流金融体系的融资渠道比特币怎么提现成人民币，同时，新的金融业态是否会成为未来金融危机的重要因素值得怀疑。

中国要建立现代市场经济体制，当然离不开现代金融体系。 中国当然不能走自由市场经济的道路。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路，包括如何认识和把握政府的作用，是一个重要的课题。 政府的作用，首先是规划。 根据产业发展规律，提出良好的战略规划。 有日本专家表示，中国取得惊人的经济成就，国家发改委发挥了重要作用。 日本对中国国家发改委的作用给予了积极评价，这表明国家发改委发挥了很好的规划作用。 二是经济调控。 世界各国都存在经济周期，政府需要适当干预，减少周期对经济的破坏性。 为什么在经济衰退时减税是为了调节经济，使经济不至于过热，保持稳定增长。 通过货币政策调整减少经济周期波动。 三是在国际贸易和对外经济关系中维护国家利益。 我觉得主要是这三个方面的作用。 政府通过产业政策、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和汇率政策发挥作用。 政府不能干预微观经济，这会破坏经济预期和正常的市场机制。 尊重市场规律，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

任何成功的企业本身都必须尊重市场规律，国家出资或控股的企业也必须尊重市场规律，市场必须发挥主导作用。 宪法规定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一律平等，这就是最近提出的“竞争中性”一词。 背离这个原则会导致经济出现问题。 如何看待民营经济，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转变观念、观念、意识形态的束缚。 在我国平等对待民营经济，是坚持走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道路的重要标志。 . 中国经济的强大韧性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民营企业的发展。 国有经济承载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民营经济承载重大民生需求。 国有经济和民营经济同等重要。 这是第三点。

第四，产权保护仍需重视。 随着中国越来越富裕，人民拥有的资产越来越多，保护包括知识产权在内的财产权变得非常重要。

有一段时间，很多有钱人都想移民。 我们需要重新考虑我们的政策。 让他们留下来，让这些人通过他们的知识劳动技术创造财富。 我们要给他们一种信心和期待，这在目前的中国非常重要。 这些人能在中国安家落户，真是太好了。 未来我们要推进人民币市场化改革，他们的信心很重要。 在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外商投资的比重相对较小。 如果我们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和金融市场开放，中国人民和企业家对国家有很大信心，不会移民，人民币相对稳定，有利于我们建设国际金融中央。

美国强大不在于它有航母。 虽然这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美元对世界的影响。 美元是美国经济的基石，我们要从战略高度让大家对国家有信心。 我永远不会尝试把人民币换成美元，我也永远不会移民。 我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信心，但我只是一个教授。 我们有责任让更多的企业家和老百姓感受到我们的国家。 置信度。 中国对外开放的核心基石是人民币走向世界。 为保持人民币汇率的相对稳定，完善法律体系十分重要。 中国对外开放的过程就是人民币国际化的过程，一定要让老百姓放心、放心。

第五点是走全球化道路。 加入世贸组织后，中国经济全面融入国际体系，开拓了国际市场。 中国强大的产能面向全球市场。 2001年以来的18年间，中国制造业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中国经济增长有质量有内涵，竞争力提升。 我们要坚持走全球化的道路，这也是尊重市场规律的一种方式。 一个伟大的企业必须走全球化的道路，比如华为。 单边主义和逆全球化没有出路。

这五点是我们过去的成功经验。 面对当前复杂形势，我们必须从更高层次上不断完善这些做法。 不尊重市场规律、不尊重民营经济、不尊重法治建设是危险的。 我有时会感到有点担心，因为我对一些成功的经验没有深刻的理解。 相信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借鉴过去四十年的成功经验，面对更加复杂的问题。

以上是经济问题。

在财务方面。 中国金融总体安全。 未来中国会不会出现金融危机，作为金融学教授，这个需要研究。 总结近四十年来全球金融危机的经验教训，以及发生的逻辑、路径和原因，以及各国金融危机的差异。 这些都必须好好研究，才能很好地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金融危机。 危机，有力地推动了中国的金融改革。

我总是处于焦虑的状态。 2001年中国加入WTO后，实体经济发展迅速，但在金融方面，人民币的全球影响力有限。 2016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正式宣布人民币正式纳入特别提款权货币篮子，其权重仅次于美元和欧元位居第三，达到10.92%。

一段时间以来，人民币改革步伐缓慢。 到底是要保证人民币汇率的相对稳定，还是要遏制资本自由，还是要促进资本自由流动，长期以来一直处于不确定状态。 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不可能三角，即独立的货币政策和自由资本以及人民币汇率稳定，三个目标只能二选一。 中国将在这两者中选择哪一个，目前还不确定。 独立的货币政策是肯定的。 中国是大国，跟着美联储走是不可能的。 货币政策必须根据就业、经济增长和通胀等一系列目标来确定。 剩下的两个目标，我赞成资金自由流动的选择。 人民币汇率一直在7以下，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除了实体经济的开放，经济的开放更重要的是金融的开放，核心是人民币国际化。 美国的成功与美元国际化密切相关。 美元是美国实力的基石。 对于中国来说，这其实可以作为参考。 中国的长期战略目标一定是对外开放，这远比加入世贸组织意义重大。 长期目标是完成金融体系的现代化。 核心是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实现人民币成为全球重要储备货币。 中国是新型大国，人民币应成为全球货币体系中的重要力量，这对全球金融体系的稳定和中国经济的发展都非常重要。 当然，我们必须高度评估开放的风险。 我认为在不久的将来中国不会发生金融危机。 目前人民币汇率在7.15附近，实际上适度缓解了中国经济的内在压力。

总之，我比较看好中国的经济和金融。 当然，我们还需要探索四十年经济发展的经验，努力改善环境，让能干的人更有底气干实事。

问

目前，我国人均GDP已进入世界中高端水平阶段。 需要多少年才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水平阶段？ 人均GDP较高的国家已经跨过“中等收入陷阱”，还会倒退吗？

吴小秋：人均GDP超过1.23万美元的国家有几个。 目前，相对稳定地跨过“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和地区包括韩国和台湾。 巴西、阿根廷和南非人均收入较低，处于“中等收入陷阱”。 中国目前的人均GDP在9500美元左右，要进入高收入国家的起点还需要几年时间。

人均GDP超过1.23万美元，并不意味着该国已经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穿越需要做几个准备。 一是技术创新。 科技引领产业结构调整。 没有科技创新，光靠自然资源是不行的。 自然资源只能解决温饱问题。 克服“中等收入陷阱”，必须注重科技创新。 二是提高劳动力素质。 巴西和阿根廷最主要的是劳动力素质跟不上高收入国家的要求，这是有问题的。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高等教育为推动中国现代化建设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培养了数百万高素质人才。 没有这些人才，怎么建设中国。 克服“中等收入陷阱”，劳动力素质非常重要，所以高等教育特别重要，人才特别重要，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特别重要。 三是制度设计。 经济发展短期靠政策，中期靠禀赋，长期靠制度设计。 培养人才是制度设计的基石。 中国在科技创新、人才培养和制度设计三个方面都做得很好，跨越式发展没有问题。

问

改革开放四十年，如何增加老百姓的获得感？ 现在很多普通人不敢进入资本市场。 中国股市跌得这么明显。 还有一点就是，中国老百姓80%的资产都在房地产上。 普通人如何在大环境下有获得感或如何配置自己的资产？

吴小秋：任何一个国家的老百姓想要致富，国家都必须建立存量资产增值机制。 这涉及金融改革。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对资本市场发展重视不够，金融体制改革和市场化进程缓慢。 我们的政策限制了金融改革。 金融是一个国家进入现代化的重要力量。 但是，我们的一些政策为了保证传统金融的主体地位而打压金融市场化改革，这是不正确的。 新的金融业没有出现，老百姓没有可以配置的资产，所以老百姓有闲钱就买房。 过去十年中国房地产价格飞速增长，尤其是上海、深圳等一线城市，对国家尤其是年轻人造成了严重伤害。 刚在北京工作的年轻人买房困难重重，要奋斗很多年。 中国的未来在于青年。 年轻人没有基本的生活保障，就会没有信心。 我强烈谴责过去十几年房地产价格的上涨。 它正在摧毁中国年轻人的希望。

我们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发展资本市场。 过去，我们对于选择哪些公司上市、如何发展资本市场，总是存有偏见。 没有正确把握现代金融的内涵和发展资本市场的战略意义。 它是金融现代化的基石。 美国金融业非常现代化，资本市场是其基石。 大力发展资本市场。 科创板的推出意义重大，可以让有成长空间的企业走注册制的路子上市。 这是正确的。 在资本市场上，上市公司是成长型的，而不是重要型的。 重要的公司不成长是没有意义的。

许多专家认为，中国的金融业发展过度。 在这个层面上，我不同于许多经济学家。 在我看来，中国的金融业不是发达，而是欠发达。 没有现代金融业的发展，科技就很难变成产业。 技术转化为产业，需要现代金融和资本市场，通过现代金融和资本市场来分散风险。 我国要提高金融配置风险的能力，必须发展一大批新的金融业态，把高新技术产业转化为新的主导产业，使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更加完善。

问

我想问一个关于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的问题。 数字货币有没有可能成为金融领域的墙角？ 我们有什么政策可以鼓励大公司对此进行试验？ 美国呼吁阻止Facebook发行Libra，我们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我国是否对数字货币实现弯道超车有预期或相关政策？

吴小秋：今天这三个问题都是高层的，非常重要。 当前的货币格式及其发行权正在预演一场革命。 从货币理论的角度看，货币是一个国家信用能力和国家主权的体现。 欧元也是基于欧盟的信用。 过去，货币只由一个国家或国家联盟发行。

近两三年比特币、Libra等的出现，确实对主权货币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就个人而言，比特币最火的时候，我不相信它能超越主权货币。 Libra 是一个伟大的创新。 如何确定这种新货币的权重，以何种货币计价，将引起世界各国的关注。 中国尚未确认 Libra，但需要高度重视。

第三方支付借用了现代技术，改变了支付方式。 过去，支付是通过现金、支票等载体实现的，而现在是通过第三方支付。 在中国，尤其是偏远的农村地区和中小微企业，过去获得金融服务的机会非常少。 比起大企业和一线城市就差多了。 这是一种歧视。 我国金融歧视严重，金融服务对中低收入群体、中小企业、偏远农村地区严重不足。 我们需要改进这个不足，让每个人都能得到相应的服务。 技术对于金融的重组非常重要。 现在偏远农村也可以使用第三方支付，消费方式在改变，这是一种进步。 以前住在偏远地区的人去大城市很远的地方买东西，现在他们可以在线订购并送货上门。 这也是缩小城乡差距的一个途径，所以通过科技来解决中国的金融问题是一个重要的途径。